梦里头的她忍住了眼泪,可是江哲怀里的池安安却是真正地哭了。江哲看到这泪就慌了,着急火燎地送了急诊室,扛着她又是排队又是化验,一个人怎么都觉着忙活不过来,等最后终于排上病床挂上点滴了,才松了口气,实在狼狈。
    江哲真的不是个细致的人,好似天生没有那个细胞学不来。他曾观察过陆岩,池安安什么时候要用纸巾陆岩就能在那一刻之前自然地递到她前面,走路他又像是能比她更知道她会在哪儿绊倒而提前将她拉开去几寸。好像这个人已经把池安安了解到了骨子里。江哲最初也以为这样的陆岩总有一天也要像池安安妥协,可他没有。他照常恋爱,照常分手,甚至有了婚约的传闻。只要陆岩想,他可以自然地把任何人都照顾地面面俱到,这些只有池安安一个人看不到。
    坐在病床边,江哲靠着椅背,叹口气,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池安安再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剥开眼可没人趴在她床头,扫一扫房间只见到江哲四仰八叉地躺在隔壁的空床位上睡得格外香甜。池安安实在闹不懂部队里出来的也还能有这样没规矩的睡姿。
    抬手试了试额头,还有些烫,池安安人软绵绵的没力气,盯着天花板发呆,没五分钟,肚子传来一声咕噜噜。她侧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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