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孔,她抓住他的手想要寻回一丝重力,终究她没有说出一句话,而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昏厥来的太快,池安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自己漂浮在空气里……她觉得自己一会儿在车上,一会儿又到了医院,有许许多多的人,空气里有消毒水的气味。她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却不由自主地往别的地方飘去,她离停尸房越来越近,恐惧拉扯着她,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徒劳无功。她仍旧看见了,破碎的脸和身体,她知道那是她的父母。
池安安想要逃却逃不开,只觉得身上粘粘呼呼的,她感觉有人给她水,有人抱着她,她拼命想要睁开眼让自己醒过来,却不得如愿。反反复复地好几巡梦,再睁开眼,池安安大脑一片空白。
她起身,小腹隐隐的疼痛让她不由紧皱了眉头,抬起手背,上头好几个针孔,她浑身使不上力起,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房间熟悉的摆设让她一点点寻回自己的记忆……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名字就是陆岩。
身上此时已是一身居家的衣服,池安安裹上薄毯,扶着家具往房门外走去,刚走到过道,便瞧见了男人,外头的天微亮,窗帘只被拉开一小半,晨曦照出他欣长的背影。
他穿着衬衫,脊背一如既往打得很直,站在窗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