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对池安安说,父亲之于他,在八岁的时候就不在了。他在年纪小的时候,是恨,是不可原谅。时间长了,才发现恨淡了后,不是原谅,而是陌路。
“他想要和我解释,说有苦衷。”陆岩绕着池安安的长发,声音照旧波澜不惊,“我告诉他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要他们消失。”
池安安靠在他胸前,在他的掌心没章法地胡乱比划着:“后来呢?”
“老爷子很讲信用,他们很快就消失了。不过,我做了一件冲动的事。”
“什么事?”
“在陆乔南离开之前,我又去了他家。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诅咒了他和那个女人。”
“那时候你只有八岁。”
“但我一语成谶,陆乔南的妈妈搬走后没多久就过世了。”
“啊……”池安安不禁喟叹,不管这段婚外情因何而起,有何苦衷,最终只是让所有至亲都饱受煎熬。
“我不后悔让老爷子赶走他们。我唯独后悔的,是和陆乔南说了那些图一时痛快的话,重了他的恨和他的邪念。否则之后也不会有那么多事。”
池安安以为他指的是收购案,便笑道:“你那么腹黑,完全不用担心的。”
“你敢不敢再心大点?”
“敢!”池安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