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睁开眼睛,瞪了一眼青之,喝道:“叫你煎药,火候看着呢吗?”青之被唬了一跳,赶紧朝后院溜了开去。
白璟边看着病,心里头边寻思着当年的事。从前在宫里头伺候慕家的人,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错误就丢了太医的名分丢了自身的性命。不管他多么谨慎,还是因为一碗荒唐的血药就贬来了这里。他算是伺候够了慕家的人,姓慕怎么了,该排队候着就要候着,天底下所有的病患都是平等的。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这才轮到青之口中的慕家公子。
白璟也不用抬头,就从来人那淡青色绣着金线暗纹的衣服行头认出他来。他接过旧方子,把了把脉,然后问道:“十日以来可有按时按量服药?”
慕家公子翻折好袖口,动作十分斯文,“完全依着白老爷的方子,每顿都不曾耽误。”
“剑伤在肩口,如今愈合的差不多了,适当加以锻炼,活络筋骨。”白璟拿起毛笔,刷刷刷就开起了方子,思路没有任何的阻滞。
末了,他将新方子递给慕家公子,自己又存了一份放在木头匣子里。
“多谢白老爷。”
“去后头屋子里领药材吧。”白璟十分冷淡,随手一指,就开始给下一位病患看起了病。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