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站着,快给父皇把脉。”说话的是太子慕安,现在但凡皇帝不吱声的时候,就要他主动来拿主意。
白瑄搁下专属皇帝使用的紫檀夔龙纹药箱,又拿出皇帝使用的明黄腕枕,恭敬地搁到了小桌上。
待到皇帝坐直了,将手搭在了腕枕上,白瑄又拿出明黄的绢帕,覆到了皇帝的腕上。整个过程里,白瑄都跪在皇帝龙榻跟前,万分谨慎。
号脉结束后,白瑄没有即刻开方子,而是后退了两步,跪在了地上,而且长伏不起。
慕安不知白瑄为何跪下,心中不安起来,“有什么话白太医尽管说。”
皇帝也睁开了原本闭着的眼睛,他打量着白瑄的样子,动了动胡须,“这是怎么了?”
白瑄只觉得自己的鬓角处缓缓滑下一滴汗,他酝酿了好久后才开口道,“陛下的血咳虽成了痼疾,但是病症较轻微,平日里是不妨事的,只要多服用补气益血的汤药,再注意劳逸得当即可。”
皇帝何其精明,他立刻问道,“那不平常的日子呢?”
“若是遇了风寒风热这类疾病,会咳得很格外厉害。就像近几日,陛下龙体微恙,咳嗽也加重许多。”白瑄伏得更深了,“陛下请容臣斗胆一言。”
“你说罢。”皇帝听他这些啰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