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堪,才使得桌上好几处都落上了墨点。桌下也摆着一小堆一小堆的药材,一杆玲珑称就搁在旁边,上面还摊着一张厚宣。
夜风微凉,白決在屋子外的台阶上坐着,困意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白決。”
陆桓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站在了白決身后。
白決连忙起身,略有些低落地问道,“你们见过了?”
陆桓从衣袖中掏出一方宣纸,递到了白決手中,“这是治疗疫病的方子,白苏还睡着,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白決十分惊讶,他接过方子,只简单扫了一眼,便认出白苏的字迹,“药方?你怎会有白苏开的药方?”
“我刚从惠民司过来。”陆桓停顿了一下,就此不再多说,而是道,“为她治病,带她回惠民司,带她回太医院。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不会放过你。”
话音凛凛逼人,但白決听得出他的真切,他不禁疑惑,“那你呢?就这么离开?”
陆桓点了点头,最后叮嘱道,“烦请不要向她提起我来过。”俄顷又补了一句,“也不要提起我这个人罢。”
夜更深,在浓重的黑色下,陆桓只身离去。惊蛰时节,夜虫鸣鸣,只有他的到来,寂静无声。像是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他依旧做他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