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么?若叫人看了去,你会——”
“芷儿,我们的时间不多,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如果我有一丁点的惧怕,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赵子懿对她说起话来还是如从前那般的温柔,与他刚毅的气场截然相反,却是白芷最为熟悉的感觉。
白芷吐不出半个字,只呆呆地望着他。
“方才殿上,我问了你,现在我还是要再问你,你一切都好么?”
“我一切都好。”白芷垂下长睫,局促不安地盯着自己的绣鞋。
“他——陛下——他对你也好?”
“恩,也好。”
赵子懿点点头,似是心满意足了,他从怀间掏出一封嵌着红泥的信件,递到了白芷手中,“只要你好,便好了。不曾从戊庸给你带回什么礼物,这封信,就作为礼物好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余白芷一人还怔在原地。
是梦么。
真的像梦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手上攥着信件,白芷根本不会相信她刚才就那么与赵子懿咫尺相对。
她懊恼了起来,方才她究竟在惧怕什么,为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与他说……这段日子,她思念的牵挂的人还是他,她为什么没有问他,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