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生神情没什么变化,松了手,又退后一步,似乎是接受了她这个解释。
夏蝉抬眼看向前方,头发一时被海风吹得纷乱。
贺槐生掏了掏口袋,摸出烟盒,然而已让海水打湿了,完全不能抽。他捏了一把,又赛回口袋里。
夏蝉捋了捋头发,撑着栏杆,坐了上去,看着贺槐生,忽说:“我妈以前给人当过情/妇。”
贺槐生一顿,低头看她。
“那人很宠她,她生日时租了一整条游轮,在维多利亚港给她贺寿。那时候,那人手下的人看见她都会‘尊’一声‘二奶奶’。然而只过了四年,那人就又找了‘三奶奶’、‘四奶奶’……”夏蝉笑了一声,“所以,图什么都不能图别人对你好;他能对你好,自然也能收回去。”
她抬眼看着贺槐生,“所以我不会走她这条路。”
贺槐生目光微沉,凝视她片刻,哑声开口:“……不会……让你……走这条路。”
夏蝉笑了,“什么意思?你喜欢我?要娶我吗?”
她从栏杆上跳下来,拍了拍手,“这话你别说,我不信,恐怕你自己都不信。”
没等贺槐生再开口,她说:“回去吧,在这儿待着,不如各自回家换衣服。”
她径直绕去驾驶座,拉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