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爪子扒拉着书堆,又从中翻出几本,口中念念有词:“这两卷是《工律》,这两卷是《礼律》,这五卷是《兵律》你肯定很熟悉了……”
连着翻出了七卷《户律》,她不由“啧”了一声:“婚姻,钱债,田宅,户籍,商贸……”
严谦沉默地看着她,眼中似有一抹笑意。
看着眼前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的律法,闻人笑顿时又充满了活力,从十一卷重要的刑律中抽出一卷,兴致勃勃对严谦道:“我们开始读吧,然后可以交流心得理解。”
严谦垂眸瞥了眼她手里的那本刑律,见封面上用楷体写着两个字“犯奸”,状似随意地抽走了它,在她面前放上一本《斗殴》。
于是两人就在书桌两侧坐下开始研读律法。
闻人笑很是认真地看了几条,便不由觉得有些无趣。律法行文死板,用词艰涩,她虽在诗文一道颇有造诣,却一向对这类毫无美感的典籍敬而远之。
她抬眼望向对面的严谦,见他鼻梁高挺,眼眸狭长,时不时提笔写下批注,被别人认为阴沉狠辣的长相衬着专注严肃的表情好看极了,就连那道可怖的疤痕她都丝毫不觉得害怕。
她干脆托起腮笑眯眯地看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