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他回去改日再来,脑中突然划过什么,便改了主意道:“让他上来吧。”
那日在太白居似曾相识的技法,她想起曾在哪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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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福王府举办的赏花宴。
急促的鼓声戛然而止,闻人笑看着刚好传到她手中的绢花,从善如流笑道:“既然轮到本宫,那就弹首曲子吧。”
身边侍女将琴奉上,她弹了一曲《潇湘水云》。尾音落下半晌,亭中一众贵女方才意犹未尽地如梦初醒,交口称赞起来。
有人笑着摇头叹道:“公主的琴技实在高深,臣女可是连羡慕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她的话当即引来一片附和声。
“臣女亦然。”
“正是如此。”
“说句不敬的话,臣女倒希望这绢花回回都落在公主手里呢,能让我们多听几曲便是天大的福分。”
贵女们实在太过逗趣,闻人笑也不禁抿唇微微笑了起来。却听她的堂姐闻人姗似是嗤了一声,插话道:“就这曲子而言,公主弹得虽好,却是与我府上的琴师不相上下。”
这话说得颇为不敬,竟将公主与低贱的琴师相提并论,闻人笑却不甚在意,在她眼里擅琴者无需区分身份高低,加上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