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拔剑转身便走,“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向残禹扶住中剑倒地的凌丹阕,强忍着怒气,对即将离开的钟毓道:“你站住!”
钟毓转身,便看到凌丹阕奄奄一息的躺在向残禹怀中,他说:“她待人一向温和,我竟不知,她是一个连对自己都可以这样狠的人,可是,这样的她,真叫人可恨!”
钟毓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方绛玉,因为在最后关头,是她主动迎上上重月的剑,免去了他左右为难的抉择,也免去了亲眼见证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亲口说出放弃她的话的难堪。只是,本该躲在密室幸免于难的女儿,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哭闹着奔向自己的母亲,猝不及防的死在了魔宫教众的剑下。他堂堂七尺男儿,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他做到如此,到了现在,他却还说这样的话。
“可恶,你竟是到死也想不明白,在那种情况之下,她对自己狠,何尝不是对你的一种成全?”钟毓越说越来气,“恨只恨,你既不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又没本事保住你们的女儿,到最后竟为了一个懦弱至斯的小妾,毁了你凌家的一生基业!”
哪里想到凌丹阕听了这番话,却咳着笑出声来,向残禹见他还有话要说,忙给他渡了点真气,听他道:“若说懦弱,我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