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祖他们在客厅落了座,自己则站在一面博古架边上,那意思很明显:他不欢迎这些人,也不想让这场对话持续太久。
李长贵看看他的碎花围裙道:“我们一度都怀疑你死了,想不到你还挺乐呵。”
白先生看了眼卧室,确保他们谈话母亲不会听到,随即道:“战士就这点好,就算明天死,今天还能活蹦乱跳。”
张念祖道:“杜恒走了。”
白先生默然片刻,道:“你们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
李长贵道:“我就直接问了吧,你是不也到日子了?”
白先生道:“没错,今天不死也许明天,明天不死也许后天——”他苦笑道,“这点他妈也挺吓人的,好在我这些日子能安安静静地陪着我妈,我遗嘱都写好了,说我查出了心脏病。”
张念祖道:“你死了你妈还活得了吗?”
“那有什么办法,希望他们搞艺术的看得开吧——所以你们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怕我死了没人管臭在屋里?”
张念祖道:“徐大夫从杜恒临死前的血液里提取到了战士病毒,有可能找到了克制它的办法,你愿意试吗?”
白先生愣住:“就是说……”
徐赢东道:“就是说这个法子如果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