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离上衙点卯还差半个时辰,这么早要召见军机处,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他犹豫了下,摆摆手叫散,趁着太监们伺候他更换朝服的间隙,透过窗望着那抹背影渐行渐远,眼前晃着光晕变得迷离起来,怔了会子方偏过头,对着常禄低声交待了几句话。
“上银安殿去找金茗,就说衍井斋缺个养猫的把式,由杨念瑭担了,太福晋殿里晚上烧水的活儿,让她分派给别人。”说完精奇嬷嬷金茗欠了欠身道:“这是王爷专程让常总管交待给奴才的原话,奴才觉得有必要跟您言语一声。这事儿奴才不敢擅自做主,还请您给发个话。”
太福晋听完这番话默不作声,一连抽了两锅烟丝还不停,递递手又让清理烟锅,顾修走上前劝说,“太福晋歇会子吧,再抽就过了定量了,留一锅放晚上抽,不然这会儿抽饱了,晚上心慌起来,又该难受得不着觉了。”
太福晋心神不宁,只能听他的摆布把烟锅放下了,顾修打了个眼色,常杏忙端过水烟袋交给豆子下去保管起来。
念瑭进门的时候,正赶上殿里传早膳,她由顾修带着上前磕头请安,太福晋坐在膳桌前一下不带搭理她的,像是根本没瞧见她这个人似的。
主子不叫起,她就得一直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