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未曾挪动,太福晋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唤了他好几声才把他唤回神儿来,“额娘说的话,你记下了没有?”
祝兖嗯了声调回视线,垂眼盯着朝帽顶子上的红宝玉顶珠,含糊道:“都记下了,儿一定遵照您的嘱咐,按时用膳歇寝。”
见祝兖丢了魂儿似的,五迷三道的样子,太福晋当真是怒其不争,自从撞见了念瑭,他就跟从前判若两人了似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算是看明白了,祝兖他这头灌了迷魂汤药,巴巴儿地把一颗心捧出来对待人家,可念瑭那头呢,不吭不哈的,压根儿不在乎他心肠有多热乎。
事到如今,太福晋也犹豫不定,究竟是周全他还是彻底掐断他的心思为好。
念瑭膝盖跪得麻木,眼前又开始发起昏来,她咬紧牙强撑起精神支持住,说什么也不能再昏倒在银安殿里,自个儿丢人不说,还给人添麻烦。
她浑身热燥,正难受的当景,突然听见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一抬头睿亲王那顶红缨朝冠一路滚了过来不偏不倚停在了她跟前,原地打了几个晃静止不动。
她忙捡起来,扑去上面沾染的一层细灰,起身走近祝兖,孔雀翎子向着自己,把官帽捧着敬给他。
他却不接,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