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福晋。
小小的身影坐在宽阔的椅子上,早上露重风寒,屋里碳才刚刚烧上,正是冷的时候,永琏冻得有些僵硬,不受控制地打了几个寒颤。
那书桌有半人高,永琏费劲地趴在桌上,搓了搓僵硬通红的小手,捧起《增广贤文》,朗声念道:“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读着读着忽然顿住,用力地咳嗽起来,瘦小单薄的身子因咳嗽而剧烈地颤抖着,脸都憋红了。
永琏咳了好一会,便不再读书了,拿起笔架上的羊毫,抬手提腕,在描红纸上细细写起字来,右手边堆着几叠高高的描红纸,都是已经写过了的,有的已经纸张泛黄,有的还新墨未干。
一笔一画,格外认真。
福晋站在帘子那一端,看着永琏,心里酸的不得了,一声抽噎没能忍住,从嗓子眼里溢出来,永琏听见了便抬头望过来,看见福晋站在那里,又惊又喜,“额娘怎么来了?”
永琏起身走过来,福晋忙上前将他搂在怀里,摸摸儿子的头,酸心透骨的难受,永琏如今堪堪不过六岁,离福晋的肩膀还差一截,小小的身子缩着福晋怀里,格外惹人心疼。
永琏从福晋怀里出来,局促不安地抬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