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鬼卿,却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跪坐在他的旁边,手指伸出轻轻挑起景唐的下巴,替他慢慢擦拭着眼角。
即使知道景唐瞧不见这一幕,鬼卿的脸上却仍然带着一丝娇媚的笑意。她双颊微红,像极了正当好时节的东都牡丹。
海月怔怔地望着他们,顿了片刻,直到鬼卿斜眼看向她时,她才慌慌张张地从房中退了出去。
师父时常在她耳边絮叨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庄婚”。
虽然她也不大敢拆庙,可是如今竟然撞破了人家……
海月窘迫地低下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反手插上门栓,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一想到师父……她心里又不断地翻涌起了酸涩。也不知道镖队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地,她渐渐睡了过去。
在梦里,隐约间她耳边又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杀伐声,就在她奔跑着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急的满头大汗之时,门前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海月便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胡乱地套上鞋,跑去门边开门。
小曾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盛了一碗白粥,一碟咸菜和一个烧饼,憨笑着看着她:
“海月姑娘,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