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平城多停留一些时日。
这一日傍晚,海月向老莫要来了账本,仔细清算起了剩余的盘缠。因着她白日里要去帮忙照顾伤员,便只能晚上点了灯熬夜看。
此时,她正翻阅着账本大眼瞪小眼,这几日连同住店和医药的开销一并加起来,竟是如此巨大一个数字。
海月感叹了一句不当家不知当家苦,若不是将这差事接了过来,她竟不知道父亲做这镖头的位子竟要处处思虑周全,真可谓辛苦。
想到这儿,海月叹了口气,为了不使自己再陷入对旧事的回忆中,她强迫自己合上了账本,准备吹灯睡觉。
光影绰约,少女清瘦而挺拔的身影被烛光映在洁白的窗纸上,显得有些孤独。
这时候,她却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那声音轻地不像是真的要进来,倒像是在试探她有没有睡着。
她走上前去打开门,只见景唐提了一只灯笼站在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绣银纹的长袍,长发柔软地披在肩上,衬的他面庞格外清秀俊逸。
景唐扫了她一眼,脸色微微有些窘迫,将视线移到了一旁。
海月瞧见他神色有些异常,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