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沙吹散掩盖,连丝毫痕迹也无从寻找。
她纵马站在一处沙丘上凝视着远处,想起那天和师父一同走过的胡杨林,心中怅然若失。
海月翻身跳下马,忍住难以自抑的心绪,回头故作轻松地向镖师们招呼了一声:“弟兄们,把能用的镖车都挖出来,今日一齐带走。”
“是。”
经过了这些时日之后,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已不再一味地沉浸在失去手足的悲痛之中。这也的确情有可原,在这样恶劣的地界和糟糕的处境之下,唯有努力生存下去,才不算辜负亡者的遗志。
荀彻不知何时站到她身边,眸子一如往日的清冷。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简短地道:“那天夜里,那伙异军打到一半突然后撤。我最后一次见到项宁的时候,他应该是朝那边追去了。”
他伸出手,指着西北的方向。
海月点了点头,转头向荀彻道:“我去那边探一探,这儿便交给荀师兄了。”
荀彻利落地应了一声,没有多一句废话便走开了。
景唐见她欲独自离去,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牵着马跟上了海月的步子。
两人一歪一斜地走在大漠里,模样有些滑稽。
海月的眼睛不断地落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