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愿意与他来往。可从小师父便告诉我,荀师兄并不坏,他只是太固执了。”
说到这儿,景唐便没再接话。他的视线落在靠近衣摆的沙地上,眼睫低低垂落,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海月回头来,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他开口道:“燕京城里姓荀的倒是不多。”
沉吟了片刻,她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便不由自主地学着那人如出一辙的腔调感慨道:“‘他可是荀守义的儿子啊。’”
景唐一怔,惊讶之色难以言表。他喃喃道:
“世族中皆以为,荀守义的小儿子早年便在荀家的庄子上病故了,连名字也未曾留下,没想到……”
“师父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可荀师兄昔年的故事,我从来不曾听师父讲起过。”
海月又转过头来,颇为认真地道:“唐刀子,其实你原本是个极善良的人,为何非要披一层带刺的衣裳呢?”
原以为这一句话会引出唐刀子上身,却没想到景唐闻言认真地问道:
“你从何处看得出来,我是个本性纯良的人呢?”
“我从小长在山上,常常能见到的一种小兽便是刺猬。
我年幼时很是顽皮,不知刺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