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是一个孤独的人,他不知何为情感,不知何为忠诚,他甚至以为自己血脉里流淌的血是冷的。
荀彻抬起那一只没有绑带的手臂,上面斑斑驳驳的疤痕彰显着在他身上经历过的一切遭遇。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露出一丝惊讶,那张极为俊朗的脸庞显得愈发好看。他分明感觉到鲜血流淌的感觉——他身体里缺失的那一部分,正慢慢地被填补着。
海月在大帐里一直待到深夜,她总算大致摸清了这四周的大致环境。
营地三个方向都是密林,且布满了岗哨。所以几乎不可能有大规模的军队能穿过密林而不被岗哨发觉。
营地正面唯一的出路是藏在湖边的小道,能一直通往密林之外的地方。倘若有人想从这条路攻入,无异于自投罗网。这样一来,这个湖边营地最薄弱的部分,就应当是正面的水路了。如若有人从此处登岸,整个营地腹地将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中。
海月方才沿着湖边走过大营,发现近岸的湖水极浅,并没有任何码头,也没有船曾经停留的痕迹。她想了想,决心在营地的最高点布置一个哨岗,这样即使有人想从湖边攻占营地,也会提前暴露行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