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复杂,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道:“豫王起来吧,赐座。”
他站直了腰身,坐在谢氏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宫中有小侍女奉上热茶,他没急着动,神色淡淡地看着谢氏,等着谢氏先开口说话。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此番急着将他请来云寿宫来,定同兰因有关,他扯了扯唇角,心下了然,殷昭看着谢氏将那猫儿抱给立在一侧的侍女,又遣散了宫中的太监丫鬟,待殿门被合好后,才听到谢氏沉吟,而后慢声道:“听闻豫王府中新来了个小丫鬟?”
殷昭颔首答是,他抬头看到谢氏脸色沉了下去,她又抿了口茶,低声道:“想必豫王应当明白,那小丫鬟到底只是个下人,不如给了银钱打发了去,省得扰乱君心。”
殷昭闻言扬起唇来,眸中含笑道:“臣于庙中修行多年,算不上有什么修为,但也知晓为人应慈悲为怀。”
“那小丫鬟无父无母,是个可怜人,在王府中寻得一地庇护,太后娘娘近些时日亦在学佛,想来这些道理应当了然”,殷昭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滚茶入喉,略有些烫,他咬了咬舌尖,抵死不松口。
谢氏伪装甚好,在殷昭面前一丁点儿破绽也不出,此时虽对殷昭颇为不满,可也要装模作样,做一副平平淡淡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