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跟他说明情况。她有一大堆的苦水要向他吐露,只不过此刻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她竟是哑了。
电话那头是漫长的无声,曾亦舟以为她是挂了,又试探性地叫了声:“陶陶,你还在吗?”
身后排队打电话的人戳了戳她的脊梁骨,示意她动作快点。大约是被人催促了,梁语陶忽然来了勇气,一鼓作气地对着电话那头的曾亦舟,简明扼要地说了句。
“曾亦舟,我怀孕了。”
“什么?!”曾亦舟握在指尖的钢笔忽然垂直掉了下来,笔尖开了花,墨水晾了一地。
“我怀孕了。”她闭上眼睛,鼓足勇气又重复了一遍。
曾亦舟猛地砸了一记桌面,隔着公用电话微弱的电流,梁语陶听见曾亦舟爆了句粗口。
片刻之后,他说:“梁语陶,你现在给我站在原地!四十分钟,等我四十分钟,我马上过来!”
“哦。”
梁语陶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等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来,似乎最重要的是忘了说……提醒他带钱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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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语陶按分秒,数着医院大厅的时钟,数到第三十七分钟的时候,有个人影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她的面前。
曾亦舟利落的短发因为疯狂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