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潼把手里这张郑衍签的契交上去,写得明明白白,往后不论如何,这些东西都是归了慧哥儿的,郑家只这点产业,她还怕什么,便没这张契,只她一天是侯爷夫人,下面哪一个也别想动了她。
风言风语传到纪氏耳里,明漪也不敢再瞒着,纪氏问明原由拍了桌子,腕上戴的翡翠镯子磕在桌角摔成三截,见她要发怒,明漪赶紧把明沅请了过来,明沅只当纪氏不知如何气愤伤心,哪知道她气愤过后竟阖了眼儿:“合离,便合离罢。”
卸了钗环往颜家大伯跟前去哭求,家里不撑腰,合离回来又去哪儿,只说女儿已经这样贤良,院里一个个的进人,外头又帮衬着生意,郑家竟不念半点好,反要把这脏水栽在颜家身上。
梅氏承了纪氏这许多年的情,纪氏求了大伯,又去求她,便是袁氏也不敢嚼舌头,梅氏知道的比袁氏还更晚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容易回过神来,拍捶了桌子:“糊涂啊,便有甚事不能忍,也总隔着一道墙,还有个甚事非得闹成这样不可。”
明蓁写的那本女德书,她才寄给了明芃,这些年里,还是头一回写信给明芃,除开寄给明芃,还往娘家寄了一箱子,派发天下,为女子表率楷模,家里不支撑她也还罢了,竟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