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流了老多血。
大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从床头的牛皮袋子里取出一盒金疮药和一副针线,连灯都没点便要开始动手。
诸葛夜身子朝后一仰:“你干什么?”
大君又将他扯到了自己跟前:“缝线啊!”
借着稀薄的月光,诸葛夜看清了那根恨不得牙签一般粗大的针,喉头狠狠地滑动了一下:“呃……不……不用了,我没事了。”
大君眉头一皱:“小病秧子,你信不过我是不?”
诸葛夜两眼望天:“你又不是大夫。”
大君就道:“我给人缝过啊!”
“谁?”
大君很认真地穿了线:“不记得了,打仗的时候,那些被砍了胳膊和脑袋的,都是我缝上去的,下葬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
诸葛夜:“……”
我可不可以跑啊?
东宫。
楚芊芊坐在窗台前,细数着诸葛夜送来的小鸟儿,每天,诸葛夜都会让人送一只过来,她明白这不是给她吃的,而是让她给他写信的。
信,也不是没写,不过全都没寄。
“娘亲,父王去哪儿了?”小宝揉着迷糊的眼睛,问。
楚芊芊上床,把半夜醒来的儿子抱进怀里:“父王快回来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