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伊什卡德骤然响起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志。
    “让他进来,你们出去。”我抹了把脸的水,喘了口气。
    侍女们应声走出去,却被伊什卡德拦下。他关上门走进来:“时间不多了,为他梳妆更衣吧。”
    我沉默着任她们擦干我的身体,伊什卡德拿来了一件传统的亚美尼亚式样的礼袍。那是一件对襟的深蓝色华服,金丝滚边,领口至衣摆绣上了雄鹰与狮子,花边里有十字架点缀其中———毫无疑问亚美尼亚在表达他们对基督教的皈依之意。为了不屈服于波斯,倒连宗教也跟了罗马了。
    我不屑地笑了一下,抬起胳膊让她们为我换上,但令我惊异的是,首先套上我身体的是一件金箔编织成的兜裆布。这玩意令我感到恶心极了,因为它上去就跟那些跳肚皮舞的印度舞女戴的东西没什么两样。
    联想到我所假扮的这王子的真正身份,明白这东西染着的情-色意味让我立刻不堪忍受:难不成我要穿着这玩意扭胯摆腰的献媚不成!?
    而更让人尴尬的是,这个过程被伊什卡德一直看着。尽管极力表现的冷静,我看的出来他眼神里仍然露出了一丝异样之色。
    我嫌恶地把它一把扯下来,想随手甩掉,他却抓住了我的胳膊,对侍女们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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