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什么判断力,连镜子也极少看,作为一个男子汉、一个军人,在意自己的长相是毫无意义的。时间仿佛被无限制的拉长,缓慢冗长得使我如濒死之极一般煎熬。在额头上的汗水一直淌到了胸口之下的时候,权杖才从我身上离去,君士坦提乌斯宏亮的笑声响彻在我的头顶。
听见他念完那冠冕堂皇的加冕词以后,我才敢伸手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面罩。酒精似乎正在头颅里肆意发酵,身体都仿佛不由自控了。当一尊桂冠被戴到头上,我才知道一切结束了。我如一个脱线的傀儡般摇晃着站起来,跪久了之后血液上涌直冲大脑,使我险先站不稳,幸而伊什卡德搀住了我。
临回座位前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皇帝的脸。
他仍旧保持着一张极具长者风度的微笑面具,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让我不禁怀疑刚才那种被细细品度了一番的感觉仅仅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高悬的心再次放松了几分,还未坐稳,便一下子撞上了尤里扬斯的目光。他半眯着眼,眼瞳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幽芒,唇线紧抿,似乎很是不悦。
不知是什么惹到了这变态,也许我又要倒大霉。
我拈了一颗樱桃入口,以缓解自己高度紧张的情绪,却冷不防呛了一下,猛咳起来。这下尤里扬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