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其中,眼角眉梢皆渗出情动的醉意。
昨夜来了一场天降的甘霖,在他荒瘠干涸的心底汇成一条细小的溪涧。虽远不足以填满那些龟裂的深壑,却能够他回味无穷。
指尖细细抚过嘴唇,将唇畔留有的味道也一丝不留的咽进去。那个始终未解的疑问也随舌尖甘美徘徊在喉头,久而不散。
他的目光追逐着少年愈来愈远的背影,无声喃喃的发问。
这是世间最简单的谜题,又仿佛比他所能掌握的最超前的天文学还要复杂。经年来他曾一遍一遍的这样问着,但回忆给不了他任何回答。
而当那人终于与他相距咫尺,他却不敢问了。宁可藏在他人的假面下,只为问他那不过几个字眼的句子,像演一场荒谬滑稽的笑剧,吐着诳语似的台词。
怕是连他最愚钝的哥哥加卢斯地下有知,也会对此嗤之以鼻。
可笑至极。机关算尽的与深爱之人玩这样的游戏,也不过就为求那一个确切的答案,求他留在自己身边。
但假使那答案是否定的……
他眯起眼,目光的落在床头的几块白色石头上,深深叹了口气。
它们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充满死气的光。那些是骸骨,属于几个曾口口声声向他表露爱意、发誓忠诚的信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