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向战场的方向,却在这刹那凝为焦炭,碎成齑粉。
犹如被一道雷电贯遍全身,我抓过一匹马朝山坡下冲去,在燎原般的火光之中,一眼望见弗拉维兹所在之处,他正率领着重骑兵将一头战象围困其中,逼得它退向那座曾囚禁了罗马皇帝瓦勒良的白色城堡。
那战象上的人自不必说是谁。
我抓紧缰绳,径直向他奔去,千军万马似乎都形同无物,是过眼烟云。
可就在下一刻,狂风骤起,迷了我的眼。我永远不知道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再睁开眼时,便望见一匹背上无人的马逆风疾驰,冲到那战象前,眨眼被碾在足下。那马白身红鬃,是弗拉维兹的。
心尖针刺一样的剧痛起来,我抬手在马背上扎下一刀,一路杀进重围,纷乱的刀光剑影之间,一个半身染血的人影仿佛跪趴在狂风骤雨之中,脊梁已不堪重负。几只流矢嵌在他的身上,却似直扎进我的肺腑里。
“弗拉维兹!”我咬牙嘶吼,绕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捞到马上,向城堡里冲去,追击声紧随身后。混乱中他突然将我压在身下,双臂将我牢牢环住。在我意识到他这样做的缘由时,流矢破风声已如闪电接踵而至。
皮肉撕裂声自耳畔响起,尖锐的箭头刺进我的脊背,不深,疼痛却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