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随了小贵人折腾,回头有个好歹,御正殿里哪一位能饶了谁?随她这两个字,一看就是带着气的。这带着气的话,不能当真。
可这带了气的话从御正殿那一位的嘴里说出来,就跟圣旨口差不多了。抗旨那也是不行的!
这种时候就是考验人的时候了,既不能真随了小贵人,也不能违抗了御正殿那位。
就跟走钢丝似得,得权衡掂量,一步一小心。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小贵人是断然不能有事,必得好好活着。
汤药,膏药,粉剂,统统都拿出来。又是灌,又是涂,又是敷。拢共就两片嘴唇大的地方,倒要折腾出十八般武艺。
末璃疼的神经直跳,饿的两眼发昏,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疼是真疼,然而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躺在那儿无声掉泪。喝进去的汤药和水都变成眼泪,从那越发显大的眼眶里啪嗒啪嗒往外掉。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然而无用!因为那个要紧的人没看到,看到的人都不要紧!
她心里也是明白的。知道她是犯了大错,应当受罚。也知道他是生了大气,等闲不会饶恕。
可她就是觉得委屈!
恨他,也恨自己!
要死要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