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无訧兮。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千古悼亡之音,自它而起。谢谦之的目光慢慢滑过古人二字,眼里的种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他尚记得西窗下,母亲静坐的身影,细密的针脚将一生的悲欢与思慕缝尽。他的母亲是个极其贤良淑德的女子,又不喜争斗,蜗居在这样一所清冷的院子里,耗尽了她的一生。
    靖安初嫁给他的时候,他就在想若是母亲还在世,或许也不会赞同这桩婚事的。她所希望的是一桩和美的婚事,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不平等条件下的交易。何况靖安又是那样娇宠的女子,哪里是做贤妻良母的料,母亲若在世只怕是要头疼的。
    后来呢,看着她黏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她凡事不在意的傻笑,看着她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谢谦之便想天长地久,母亲还是会喜欢她的吧,毕竟连他都不得不承认,痴傻也好,蠢笨也罢,靖安都是心思极纯净的女子,明快飞扬的像光芒。
    自卿别后,无人问添衣。
    谢谦之慢慢的用朱红的笔写下这一句,一笔一画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亭阁外曲水蜿蜒,宫娥们静立一旁,风过水清,涟漪四散。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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