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
    在屋外整理好仪容,梅香才低眉顺眼的进了内室。
    “今日怎么这样晚?”王婉抬首冷道,她如今已是近四个月的身孕,却装作一副久病不起的模样,脸色蜡黄,腕骨纤细,宽大的衣裳罩下来,却也能将人瞒过去。只是性子越发的尖刻,问的咄咄逼人,见梅香真一板一眼的答起来,她却摆摆手又不耐烦听了。
    望了那药一眼,在王婉严苛的目光下,梅香识趣的端起药碗,灌了一口,才将药递给她。王婉这才不紧不慢的饮了,拿帕子擦了擦嘴。
    梅香又递上温水,跪着将痰盂托起,王婉漱了口,脸色也好上许多。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这偌大的府邸却是危机重重,我们母子的性命如今是都交托到你手上了。”王婉依靠在床榻上,声音难得的有几分温软。
    “姨娘言重了,伺候姨娘,是奴婢的本份。”梅香恭顺答道。
    王婉似是想起什么,取了枕下的一方帕子,里面包着的却是一对翡翠耳坠:“这个,就赏了你吧。”梅香急忙推辞,连称不敢。
    王婉却道:“上次若不是你发现那药里的古怪,这孩子怕是早就去了。这是你该得的,如今我也只信得过你了。”
    梅香这才跪着接了,王婉忽然“哦”了一声,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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