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她贤良、大度、母仪天下,可只有他知道,她念旧情、记旧仇,哪怕是隔了这么多年,即便是隔了这么多年。
    朱皇后任凭他打量着,长年的宫廷生活早将她打磨的滴水不漏,只有眉梢眼角隐约可见当年锋芒。
    “阿羲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还是孤的,是孤教养的。”
    “是啊,所以公主才把陛下的做派学的十足。”朱皇后本不想这么说话,方才训斥靖安话刚落便有些悔了,可如今让他一激,就忍不住刺他一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皇后怨的不是阿羲,怨恨的一直都是孤吧。”帝王直直地望着她,像是想望进她心里去,这么多年两人一直讳莫如深的事情,如今就像一道突然被撕开的陈年旧伤,露出下面腐朽的烂肉。
    “妾岂敢?不过陛下做过的事,陛下心里有数。”朱皇后挑眉冷笑,手摸上一侧的茶盅,上描着一支红梅冷艳,握紧,身子克制不住的轻晃。
    “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阿羲确实不及皇后,不及皇后能置身事外、大义凛然!孤做过的事从未否认,孤倒奇怪皇后一直站在何等立场,若真如你所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何来今日之太子颜。”
    这些话落在朱皇后耳中那是字字诛心,愧疚难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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