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午膳,靖安亲自奉了茶。
帝王浅啜了口,这才徐徐道:“今日唤你来,是为了你的婚事,原来与你母后也是商量过的,若有个万一,不必拘于旧制,以你的意愿为先。”
“父皇”帝王话刚落,靖安便接口唤了声,跪下行了一礼。
“母后方去,莫说帝王之家,便是平民百姓,亦是以孝为先。重孝在身,怎敢言嫁娶之事,便是阿颜,太子妃大选亦是延后,女儿理当为母后守孝三年,无心婚嫁。对不住谢家之处,请父皇转达,不敢耽误谢公子,如若退婚靖安无怨。”
茶香袅袅,靖安垂眸,恭顺安静,但眉眼间却尽是决绝。
帝王却似考量了很久,终归是不愿拂了她的意愿,应下了。
“阿羲,我知你为你母后的事伤心,不过凡事过而必伤,你母后也不想你如此,知道吗?”
“女儿明白,也请父皇节哀,保重身体。”
过而必伤,这一世父皇你若看得明白,便不会如从前般随母后而去了吧。
殿外又开始飘起零星小雪,靖安有心走走,就弃了辇,巧儿撑着伞,一行人慢慢往芳华殿走去。
“殿下”徐姑姑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
“您有孝心是好,但不该拒了陛下的好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