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谈也不觉无趣。
谢谦之常对残局,至于靖安,嗯,以往他是宁愿自己左右手互博都不愿陪她下的。
眼看着白子已是穷途末路,他手一顿,黑子就落到无关紧要的位置,白子绝处逢生。嗯……想要多呆一会儿,还是要再周旋周旋,谢谦之支着手肘,思考着怎么才能做得不明显,不要惹恼了靖安才好。
饶是他绞尽脑汁,没一会儿,靖安还是皱眉丢了棋子,衣袖拂乱了棋局,他放水,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偏谢谦之还能对着那局残棋,笑道:“嗯,这真是我见过最精妙的残局,来日接着下?”
靖安对着他那张脸,恼都恼不起来了,拂袖便走。
没两步,谢谦之便追了上来,青竹伞遮住纷纷扬扬的雪花,他站在她身侧,修挺如竹,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疤痕淡去,不似从前狰狞。
巧儿伞还没来得及撑开,就见两人已经相携而行,苦着一张脸埋怨的踢了踢书言。
书言陪笑,暗叹他家公子如今是越发的能屈能伸了。
到年底,城郊几个庄子和城中商铺的管事来公主府回话,平姑姑招呼了他们,查账一类的杂事就无需靖安费心了,平姑姑依靖安吩咐,嘱他们免了佃农们的租。
再不久,除尘、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