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朱家,现下也管不了什么忌惮不忌惮了!”
    禁宫中,谢太妃一手撑着案几,久久无话,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倾颓潦倒、穷途末路的意味。之前哪怕是幽禁宫中数月,哪怕是靖安步步相逼,哪怕是生死不由自己,她都镇定自若,如今却在一句话里败下阵来。
    靖安守着先皇直到最后一刻,而宫外的王氏也得了一纸诏书,唯有她,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便这般厌弃于她吗?
    “父皇立了三皇兄为新帝,你只要不犯下滔天重罪,必享太后之尊,余生富贵荣华。娘娘还贪图些什么?不甘些什么呢?”靖安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淡淡道。
    谢太妃眼底似有水光,是啊,她奢求的,本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陛下走的时候,可有遗憾,可还好?”泪水滑过她脸庞,凤钗倾斜,明珠含光。
    靖安望见,那是昔年父皇送予母后的旧物,母后不喜它太过华奢,弃在库房一直没用过,直道往后留给她添妆。一时间,靖安只觉得伏在地上的女人实在是可怜至极。
    “父皇走时甚是安详,便是走后也如生前之貌。”靖安半仰起头,眼中亦有泪光。
    谢太妃含泪而笑,哽咽道:“好,那便好。”
    她陡然伸手端起毒酒,一饮而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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