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很早就去世了,被我爷爷气死了。我爸爸非常失望,可是失望也没用。”
她打了一个哈欠,身心疲倦:“我小的时候,特别不招爷爷喜欢。堂哥总欺负我,放狗咬我,爷爷从来不管。后来我工作了,他们在公司里处处跟我作对,爷爷就是甩手掌柜,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巴不得我犯错啊。”
或许是因为疲劳无力,她的嗓音和语气,都不自觉地变软了。
阳台的柱子由石头雕成,沾了水雾,冰冰凉凉。苏乔为了贴近陆明远,特意往他那边靠,柱身擦过她的手臂,她冷得一激灵,再也不觉得困乏。
陆明远有所察觉。
他抬起左手,揽住苏乔的肩,将她挪到另一边。从台伯河上吹来的风,就好比伦敦冬天的雨,饱含了若有似无的水汽。
陆明远站在苏乔的面前,仿佛为她挡风,他还替她总结道:“你的意思是,苏景山的资源再丰富,也和你没关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乔点头,讲出实情:“你说对了。苏景山是我爷爷,但他没有帮过我。”
陆明远不清楚他们这种家庭的构造和氛围。
有一个词,叫做“坐井观天”。不仅适用于躺在井里的青蛙,事实上,它适用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