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国内公立医院极少有外国医生,顾舒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顾舒窈最后的记忆是那辆朝她冲来的油罐车。那一天她刚结束一场国际会议的同声翻译,开车往家赶时已是深夜,那时她已经精疲力尽。谁知道,一个不注意,本来空旷的道路上突然冲出一辆油罐车,开着炫目的远光灯飞速朝她撞来。她完全来不及反应,一阵猛烈碰撞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此时的顾舒窈浑身疼痛,尤其是下腹,像是被人剜了一层肉。她这个样子怕是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同声翻译虽然风光、薪水也不菲,但的确是个很辛苦的活,年纪轻轻累到去换肾的同行大有人在,这回疲劳驾驶她栽了跟头,实在也该歇一歇了。
顾舒窈突然想起来,她第二天还要替与会的一位高官做随身翻译,现在已经是白天了,领导知道她出了意外了么,不会都在心急火燎地等着她吧?不行,她得给负责人打个电话。
顾舒窈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身侧去摸手机,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稍带惊慌的神色让史密斯大夫生了误会,史密斯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密斯顾,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你还年轻,还会再有孩子的。主保佑你!”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