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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年冬日,苏复果真在慈州慈云寺再遇阮婉。
    簇拥在人群里,一袭素衣白孝,神色黯然。
    他也是远远望见。
    私下寻得寺中沙泥打听,才知是昭远侯过世,敬帝特准了昭远侯世子以国礼在慈云寺做场法事。
    苏复微楞,他只知昭远侯世子叫阮少卿,却并未听闻昭远侯有女儿。
    折扇轻叩,夜里,绕过侍卫潜入房中是再容易不过的事。阮婉见到是他,怔了片刻,眼角的氤氲就再掩不住,喉间哽咽,“苏复,我爹爹去世了。”
    去年还兴高采烈来南顺寻她爹爹,今年便是此间光景。
    苏复心底微软,伸手揽过她,修长的手指轻抚上眼角,薄茧触及过肌肤,掌心的纹路就带着特有的柔和暖意。阮婉哭得更凶,哭累了,便倚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
    再后来,阮婉每年便都要以为慈云寺作画施赠做缘由,一连在慈州呆上好几日,一直等到与他照面。
    苏复也不意外。
    有时他中途耽搁,迟来几日,她也在慈州停留。
    两人都好似心照不宣。
    于是有人拿出一日作画,剩余几日都在闲亭漫步。慈州的繁华仅次京城,却更多了几分水乡的宛转,阮婉就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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