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忙中出错,已够礼部全体焦头烂额。
阮婉却是知晓其中缘由的。
长风荣帝龙体每况愈下,年关前不久便有油尽灯枯迹象,自晓天命已至,怕是熬不过明年春夏,才加急派遣了心腹使臣到南顺议事。
名曰借婚事冲喜,希望越早越好,其实是担忧自己尚未替幼子谋划周全便一病不起。再有三年守孝,期间恐生变数,才顾不得两国联姻惯例隆重,同敬帝商议将婚期酌情提前至初春二月。
敬帝欣然应允。
亲事提前与否无关紧要,为人父母者,临行前若不能亲眼得见子女完婚才是终身憾事。
阮婉微怔,敬帝竟是出于此意?
便不由想起了小傻子。
将心比心,荣帝时时处处记挂李朝晖,为他身后打算,敬帝也同样为宋颐之操碎了心。
即便宋颐之是傻子,煜王也不好相与。
敬帝看似在感叹荣帝父子,实则由人及己罢了。而宋颐之自方才起就在殿中不由分说地哭闹,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不听,跺脚,使横,发脾气,眼前一幕就应景得有些心酸。
阮婉心中分不清是何滋味,便良久不语。
“不许妹妹嫁人!”
“少卿和文槿都去送妹妹,我也要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