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再提不动半分。
这声“你无耻”,这般语调,似是在何处听过?
目光犹疑不定时,脑中忽得闪过一丝浮光掠影。依稀是九月里,昭远侯府内,某人气急败坏,“邵文槿,你无耻!”
邵文槿眼中顿生错愕。
就是这般语气神态!!
再记起某人富阳一袭女装,掀开帘栊时眸间的秋水潋滟,顾目盼兮,薄唇轻抿。
邵文槿右拳半握,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再是十一月从慈州折回时,她大病一场,他覆手贴上她额头,她怏怏没有精神,脸色却烧得绯红。
就连秦书都一语道出“昭远侯越看越娇滴滴的”,他彼时还觉形容甚好,“是娇滴滴的。”
邵文槿眼中错愕更浓。
再而后,便是慈州八宝楼。“阮少卿,苏复再好也是男子。”“我就是喜欢男子,难不成还要我喜欢女子吗?!”
难不成还要我喜欢女子吗?
邵文槿缓缓抬起右手,眼中皆是难以置信。
阮少卿,是女子?!
掌心的一缕柔软温和,便顺着肌肤沁入四肢百骸,漾起丝丝涟漪,邵文槿木讷转身。有人尚未跑远,熟悉背影映入眼帘。
喉间咽下,不知作何语气,喝道,“阮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