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思忖,业已踱步至阮少卿下榻的客房门前,屋内熄了灯火,邵文槿伸手敲了敲房门,没有动静。
微微收手,顿了顿,又重重将房门推开,屋内果然有人骇然失色。
是旁人,不是阮少卿。
邵文槿眉头微拢,“昭远侯呢?”
那侍婢本就惴惴不安,突然被人识破,当即吓得瑟瑟发抖,“侯爷方才出去了……”
邵文槿湛眸一紧,“去了何处?”
侍婢见他脸色不虞,语气就有些哽咽,“奴婢不知……侯爷他没提……”
邵文槿也未再开口,摆摆手示意她出去。侍婢如蒙大赦,脚下生风就退了出去。
撩开衣摆落坐,兀自翻开茶杯饮一口。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去往长风京城,能躲到什么时候?
指尖轻扣茶杯,唇瓣却不觉勾起。
他就在此处等她。
……
不过些许,屋外脚步声响起,邵文槿放下茶杯顺势起身。
房门本是半掩,见到来人,邵文槿稍显意外,“七殿下?”
李朝晖却也跟着笑起来,“邵大人?”期间的出乎意料跃然脸上,“听御医说起昭远侯病了,就来驿馆看看,不想却在此处见到邵大人。”
好似无意得很,“昭远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