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着凉。
桃之也不点破,只捂嘴笑得更欢,“公子对夫人体贴有佳。”
阮婉牟晗笑意,便随手在锦盒里挑了根簪子,盈盈一绾。
……
出了楉城,再往南行二十余里,就到苍月北部边陲的重镇,禀城。入了禀城,便算是苍月国界。
城门口照旧有人盘查,司空见惯,阮婉倒也不慌。
临到城门口,守兵例行吩咐停车。
桃之掀起帘栊下车,上前应对盘问。一口流利西秦地方话,又不时夹杂着些许长风口音,说的是随自家公子和夫人回长风成州省亲。
官兵漫不经心听着,比照手中画像看了几眼,不耐烦问道,“马车内还有何人?”
“只有我家公子和夫人。”桃之应声,官兵瞥过她一眼,就要去掀帘栊,桃之慌忙上前相拦,“我家公子染了风寒,见不得风。”
官兵轻哼一声,她越是阻拦,越有猫腻,遂而一把推开,冷笑道,“我等在此奉命捉拿要犯,别说染了风寒,就是死人也要开棺。”
这般晦气,桃之有些恼怒。
官兵伸手,也恰逢阮婉撩起帘栊,语笑嫣然问了句,“桃之,出了何事?”
帘栊后,纤手身姿。竹青色的玉锦外袍,配着藤文的花软缎里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