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朝堂之上,刑部为陆相定罪,陆相一翻言语,听得旁人皆不言语。
    “成王败寇何须多言?我陆家为南顺鞠躬尽瘁,却在朝堂上处处遭敬帝排挤,若是不求变,又与今日的高家何异?今日的邵家就是日后的高家和陆家,延口残喘还是殊死一搏,九泉之下,老臣也拭目以待!”
    数日后,高太尉告老还乡,连带家中百余口人返回祖地平州,唯有高入平在京中。
    邵将军也相继请辞,在家中颐养天年。
    其三,十月初,昭远侯入土为安,睿帝亲笔提下的墓碑,举国同丧。从此往后,京中再无昭远侯,禁军之中痛哭流涕,不少百姓也前往拜祭。
    邵文槿在墓前待了三日三夜,听闻只是饮酒,也不同旁人说话。
    待得第四日上头,宋颐之又至,邵文槿抬眸,他便行至跟前寻他一侧坐下。抓起酒壶,酒香浓烈入腹,胸中就似簇了一团火焰灼烧:“第四日了,你准备待到几时?”
    “想再多陪她些时候。”
    留她一人在京中多时,自己回来得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