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槿微顿,继而嘴角微微上扬:“除夕不该说这些事,但少卿同陛下要好,微臣唯有找陛下痛饮,还请陛下恕罪。”
宋颐之也笑,哪里会?
邵文槿挥袖推开杯盏,伸手去够酒壶,朗声笑道:“那微臣今晚同陛下不醉不归!”
宋颐之就也抓起酒壶,眼底黯然好似落入冰窖谷底。
邵文槿瞥过暖阁处,灯火通明,遂而仰首,将壶中一饮而尽。
阮婉,除夕我陪你守岁。
……
暖阁之内,炭火烧得正好,暖意徜徉,阮婉看看书便困了,倚在靠椅上小寐。再晚些时候,朵言进屋,道起陛下今晚有事回不来了,让姑娘先歇着。
阮婉微鄂,还是点头称好。躺在床榻很快入眠,宋颐之说好过了今晚就让她回侯府。
一夜好梦,竟梦到邵文槿。明知是梦,心中却分外踏实,就好似他就在身旁,唯愿长梦不醒。
拂晓一过,陆续有官员入宫拜贺,宋颐之先回寝殿更衣,邵文槿也起身离开。出殿时,余光瞥向殿外伺候的一名近侍官,是陈皇后身边的老人。那近侍官会意跟到御花园处:“邵将军可是有事问老奴?”
“暖阁中住了何人?”
近侍官摇头:“口风太严,老奴在凤鸾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