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的天灯,是否是寄给他未出世的孩儿的。世上有一种人,越是在意的事,越是绝口不提,我料定他对于锦虞的小产颇为介怀,故意伪装成凉薄的模样,掩盖起他血肉模糊的内心,轻声道:“如今你执掌天下,手握乾坤,有自傲的资本。”
多尔衮一窒,看着我,半晌道:“怎么,天蝎不再是太过好强、占有欲过高、多疑、善变、好冒险,是个天生的复仇者吗?”
我一怔:“没想到王爷这么记仇。”
多尔衮极目远眺,眼中有一丝稍纵即逝的茫然:“不是记仇,是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向来不在人前透露心事,不愿也不敢!岂料对一个人说过一次心事之后,却无法自拔。所以,你很倒霉,侧福晋小产一事,我耿耿于怀,郁郁不得疏解,所以把你抓来听我的唠叨。”
我微微侧头,心中百味杂陈:“一开始,为什么是我?”
多尔衮走近一步,也许是带了些许忧伤,他的声音显得很是温柔,道:“这不正是你所祈盼的吗?引起我的注意,接近我。你喜欢我?”
我不得不承认,听到他如此说,心中有些犹疑。不知从何时起,我竟对他的一言一语在意起来,从初见时威严凌厉的质问,西厢脸红心跳的误会,银安殿日复一日地陪伴,雪夜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