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席夜枫竟从这含怒带怨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娇嗔,心叹道:果真是自己喝酒喝高了。
“你放心,若是因为这个以后没人要你了,你就做我的夫人,我对你负责。”这话说得比其他话清晰许多,只是话音才落,席夜枫又打了个酒嗝,此话便听似四分真六分假了。
洛清鸢遮鼻的手一点点松开,低垂着的头稍抬,目光打在他微酡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轻闪了两下。夫人,只有一个意思,便是那原配的太太。洛清鸢哂笑两声,转了身背对他,可能么?她一个庶女的身份如何配得这身份高贵的定远将军。
洛清鸢权当他酒后胡言,背对着他的脸在月辉透过树叶投下的碎影里明暗交映,一双眼也是明明灭灭。过了稍许,她才淡淡道:“东厢房那处本也有净房,如今你既然稀里糊涂来了这处,实在忍不住的话,就去西边的那处净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道,“那净房就在这条小路的尽头,你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便到了。”话毕,语气沉沉地加了一句,“早些解决了赶紧回你的厢房去,莫再来此处了。”
“多谢妹子相告。”席夜枫努力撑着一双乏困到沉重的眼皮子,朝她笑了笑道。
洛清鸢听着这朗朗笑声,比前两次的时候多了一分慵懒的低沉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