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慢的学子听得云中雾里。
“一起坐吧。”
林乐天无不从命,说来他的年纪只比夫子小七八岁,可是陶夫子却已成名,于是恭敬地陪他坐着,二人对着月吹着风,听着虫声啾啾,心境一片宁静。
别看陶夫子讲起学识滔滔不绝,私下里话却不多,夫子们在山上没有私人的仆僮,许多时候不得不亲手打理杂事,从上至下都是如此,林乐天想起了王良兵,他虽然对学子们事事严苛,对自己更加严苛,时时事事以学院为家,这座山上的砖瓦草木都是他的命根子。
陶圣庭似已陶醉在这里,许多年前也有位姓陶的诗人,归去田园也曾对着夜风朗月自吟自得。似乎过了很久,陶圣庭终于从沉醉的夜色中清醒,说了句:“这间学院,你,我,月亮,很美。”
夜很晚了,陶圣庭起身去抱那堆书,林乐天轻声道:“我帮夫子送回去,有事弟子服其劳。”
陶圣庭点点头,他确实不如武人力气大,尤其是这些年潜心研究学问,竟疏忽了身子,进天武学院一方面是为国分忧,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治病养身,山间空气清新,学院里还有位医术高超的阿夫子,老山长拜托了他为陶圣庭调理身子。
“可。”
他如此好说话,林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