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叩首请罪:“是臣失言了,臣只是见陛下疼爱公子,平时都是公子和丞相、中车文府令陪伴左右,故此有一问。”
“等中车文府令拿了诏书,再传胡亥来见。”说到这个淘气调皮的孩子,嬴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慈爱,他虽然喜爱胡亥,但这种宣布未来继承人的场合,并不能让他在旁边。
嬴政在宫人的搀扶下强撑病体伏案写下亲笔诏书,然后对许钦说道:“上帝玺。”
许钦双手捧着托盘将一方看起来十分袖珍迷你,捧起来却仿佛重若千钧的玉玺递了上去,嬴政用皇帝玉玺蘸上印泥,方才长舒一口气:“中车府令。”
“臣在。”一个长相有些阴柔的红衣男子出列,跪在嬴政面前。
“将玺书封存在你辖下的行符玺事署所,将此书赐予公子扶苏,命他立刻赶回咸阳主持治丧葬礼,此时事关社稷将来,朕希望托付一位可信的人作为使者送达……”嬴政的目光在此时出现在沙丘台上的极少数人里巡视,他虽在病中,但对于大臣之间的利害关系还是非常清楚,最后落在在场最不起眼的小人物许钦身上,“符玺郎,你叫许钦对吗?”
“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