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交情也全败光了,还能指望人家受了他们恩惠,好好治病不成?宋仪只想着,不成仇家已是万幸。
她道:“能瞒则瞒,我看那廖妈妈倒是个知事的,暂告诉她却是无妨。”
廖妈妈就是上回那个,雪竹也清楚。
她把这事儿记了下来,次日里便得了假,借着回家的机会去外头走了一遭。
周兼行踪成谜,可周夫人的下脚处,打听打听还能找见个眉目。
雪竹着实忙了一阵,终于寻到了城边一家破烂的客栈。
她只知道约莫在此处,到底哪个房间还不好说,于是只到客栈之中点了一盏茶坐着,盼着能知道些消息。
因着地方偏远,客栈没什么客人,店小二百无聊赖,在下头跟几个没事儿坐在那边喝酒的食客说话。
“要说咱们济南,也真是邪了门儿了。那周博大人眼看着就要升迁的,没想到平地一声惊雷起,来了个巡按御史彭林,竟被抓了个正着。唉,这都是命啊!”
“嘘——这话在这儿可说不得,如今周家虽没抄家,可也没好多少,那周夫人如今走投无路,恰巧住在咱们这儿呢!”
“哎哟,你可别吓唬我们!”
“有什么可吓唬的?周家早年有关系也都在京城,济南这里使不上,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