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却很难说。
周兼也不在意这话的真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从来没有必要分辨。他喜欢时便是真,不喜欢时便是假,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因而,周兼笑笑:“宋伯父之举,也不过是人之常情。晚辈事后想想,若是宋伯父哪日落难,我父亲也不一定伸出援手吧?夫人不必自责,如今把宋伯父与我父亲先救出来才是正理。”
“这倒也是。”小杨氏听见这一句,心底的疑虑终于渐渐被打消干净,她看向周兼,道,“往昔恩怨,终究是宋家对不起你,我们留待日后来算,只盼着如今人没事才好。”
从头到尾,宋仪都只有听着。
她也听出来了,小杨氏其实不很相信周兼真能这样不记仇,可仔细想想,周兼原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即便是如今成了彭林的幕僚,短时间之内遭逢大变,本性依旧是好的。
再见到周兼,除了心里那一股奇怪的愧疚之外,宋仪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她垂下眼,也不知应该怎么面对周兼,索性不看。
而周兼却很坦然地瞧了她一眼,依稀昔日那因着恋慕她所以带了几分促狭的少年郎。
不过如今旧日仓皇无措都已经褪去,只余下满眸的淡然。
周兼注视着她,在收回目光之下,